“你是来为你母亲抱不平的么。”唐玄育开口,一针见血的戳穿了女儿的表象。
唐婉也许可以表现的很乖,也很会为学士府着想。
可唐玄育深深知道,唐婉心底的伤疤,一个在死去的生母,另一个则是在死去的小蝶身上,唯有这两个人的死,她耿耿于怀,更从不掩饰自己对这两件事情的怨恨。
唐婉仍用那令他熟悉的姿势,遥遥望着他:“父亲懂我。”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刘淑兰……”
“女儿不过只是猜测而已。毕竟以前父亲将我困在角楼之中,封在偏僻小院之内,将我弟弟送到乡野里吃苦受罪,我从何得知夫人所做的事情?”
唐婉软骨头似的靠在门框上,才露出和她母亲截然不同的恶劣的笑容,嘴角勾起,那团扇仍像是嘲讽唐玄育似的,左右摇晃,她说,“若非是如今王爷教导我会了一些医术,父亲也信任了我几分,我怎能看得出?”
“婉儿。”
“父亲应该去叫您的淑兰才对。”唐婉慢慢扶着门框踏入屋中,逆光朝他开口,“女儿从不是您心尖尖上的人,女儿只是棋子,您如今真正该去复仇的,应当是那将你当做棋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