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临渊垂眸看着水面,“本就是我心思不堪,就算再如何我都要受着。”
顿了顿,他又道:“本想着将这些掩藏不让你知晓,可我终究还是无法欺骗你,这般卑劣想法就在让你知晓,你或生气、或丢下我,全凭你做主。”
最后那些话,他声音轻缓下来,也说得小心翼翼,生怕她真生气,真的将他丢下。
话虽如此,但这样不堪的他还是期盼能死在她怀中,不会死得悄无声息,无人发觉。
小屋内是长久的沉默,万俟临渊听不到她说话,只能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声,像是真生气了,也像是在整理说辞。
万俟临渊手指尖再度收拢,骨节也泛起了白。
就在他以为会遭她埋怨之际,只听得一道慌促的脚步声绕过屏风,然后来到了他身边。
他唇瓣微张,刚想说些什么就被人从背后抱住,就这样紧紧的,用力的,像是要将他揉碎了埋入那人的骨血当中。
而四散开来的暖意流入四肢百骸,让万俟临渊舒适闭眼,心满意足,也贪恋无比。
就在这时,透过浓浓的水雾,有一道清脆女声从背后传来,“我就喜欢这样卑劣的你。”
轻顿过后,万俟舒又道:“什么大义凛然,什么为旁人着想,说得倒是好听……不过就是因着自己胆小的推脱之言罢了,以为找个空寂山谷默默等死就认为是为别人好了?分明就是自己的主观臆断,他怎知这就是别人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