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郝风楼,背负的东西太多太多,正如徐太后一样,大家都心知肚明,殿中的两个人,背后所站着人,实在太多太多,某种程度,他们是二人的棋子,可是何曾,二人又不是他们推到前台的棋子呢,正因为如此,他们的一言一行,都如那提线木偶,不再有是非,不再有情感,有的,只是屁股决定脑袋。
徐太后凝望郝风楼,见到略带清瘦的郝风楼,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她幽幽叹了口气,道:“本宫……还好……郝风楼,你我,有日子没见了,自宫变之后,哀家哪,时常会想起你,可是哀家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今日相见,竟是在这样的场合。你……变了,哀家看着你,有些生,你还是郝风楼么?”
郝风楼眼泪禁不住有些止不住,身躯微微颤抖,他深吸一口气,道:“儿臣就是郝风楼,这几年,儿臣也一直想要探望母后,想要见母后一面,只是造化弄人,许多人,许多事,都已面目全非,儿臣……有许多万不得已的理由,那一日 宫变之后,每每想到母后置身在万难的境地,儿臣便夙夜难眠,母后,你受苦了。”
徐太后眼眶微红,声音变得哽咽,她手紧紧抓着长袖,深吸口气:“是啊,那时候,真是千难万难,仿佛整个偌大的宫里,就剩下了哀家一个人,从前一切熟悉的东西,都已不再了,不知有多少阴恻恻的眼睛,在窥测着哀家,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哭不得笑不得,便是疼了,也叫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