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蛾却不然。
满脸的血也没有擦,额头上还有好大的一个伤口,似乎是撞墙撞的。可这种事谁又能说得准呢,是她自己撞的还是别人按着她撞的,只怕这只有在场之人才清楚了。
“公公怎么病势如此突然,忽然间就去了呢?”
段绍桉从地上站起,抹了把眼泪,说:“爹方才忽然醒了,让人叫过我来,我只当他是好了,自是喜不自胜。但却没想到,他写下这份丹书后便咽了气,原来之前竟是回光返照。”
话至此处,段绍桉早已泣不成声。
晏红昭冷眼旁观,心说他的是掐着自己的大腿根才能哭得这么伤心吧。
她接过段邺写的那份丹书从头看到尾,内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都是之前段绍桉告诉沈知寒的那些。
不同的是,之前是段绍桉红口白牙没有凭证的,如今这个……是段邺摁了手印,画了押的。
晏红昭是见过段邺的笔迹的,和这份丹书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她知道段绍桉不声张的这会子功夫是做什么去了。
有了这两样东西,官府那边便可以结案了。
他倒是好算计!
“红昭?”段绍桉见晏红昭看那份丹书出了神,只恐她看出什么又不依不饶地闹起来。
不想就在这时,蒋氏忽然开口:“你们两个还在那嘀咕什么?还不赶紧过来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