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瞿式耜瞥了何腾蛟一眼:“但这需要时间让朝廷向各勋镇解释,这争取时间的话,只能先打一打,阻击鞑子进军。”
何腾蛟和章旷都知道瞿式耜打的什么鬼主意,胡一清也不傻,连忙低头,都不想当这个兴安守备,章旷更是说道:“这简单,谁造成现在的局面谁负责,请首辅大人调遣新兴伯焦琏部来,阻击清军,我等先退到灵川,待您在桂林把勋镇们都说服了,咱们再把焦琏将军接应出来嘛。”
瞿式耜的计策还没出口,就是被章旷拆穿了,焦琏是瞿式耜最为倚重的军队,他如何舍得让其被清军围困在兴安,可既然章旷说了这话,兴安现在的督标、抚标和胡一清都明白过来了,谁还愿意留守呢?
而最没有话语权的就是胡一清,生怕自己被卖了,于是小心问道:“三位大人,不如请魏国公来援,听闻魏国公的大军已经到了永福了,若是快的话,骑兵一天就能到兴安呀。”
“不可!”瞿式耜三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道,显然都不想赵铭道插手广西战局,现在插手广西战局,就是插手朝局,那是请神容易送神难,退了清军,谁人能制赵铭道?
衙门里陷入了持久的安静之下,而胡一清则是低头不语,生怕这些人把自己卖了,他已经想好了,只要这些人敢让自己守兴安,等他们一走,自己立刻带兵逃离。堂内死一般的寂静,胡一清粗重的呼吸声都能听清,过了不知道多久,忽然瞿式耜与何腾蛟同时说话了,虽然说的话不同,但意思却是一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