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柳听着,心思却不知道飘去了哪里。
她想,皇帝登基十来年了。
高处不胜寒,皇帝纵然还年轻,可是皇帝都有通病,那就是多疑。
齐怿修自然也是一样的,纵然每天都是笑着时候多,可真的就开心吗?
他当然是个好皇帝,不管他到底对政治上有什么建树,但是至少他不昏庸,也不残暴。
这十年里,也没有叫大懿朝变得不好,甚至比起先帝晚年那十来年来,是好的多了。
朝中,老臣被他剪除的差不多了,换上去的,都是他看好的,提拔的,忠心不二的人。
而后宫里,其实并没有谁真的都斗得过皇帝。
多少事,他不过是不想管,也不想查罢了。并没有什么人真的能够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上。
所以,他有时候也会有很烦闷的时候,比如现在。
齐怿修困了之后,就不说话了,只是搂着沈初柳闭上眼。
而沈初柳就这么安静躺着,也渐渐睡了过去。
梦里,她也不知怎么就梦到自己在潜邸,不知是赏梅还是赏海棠。
反正落英缤纷,她只想着王爷一会就来了。
醒来自己都笑了,她可没在皇帝的潜邸里生活过,自然也没见过当王爷时候的皇帝。
这可纯属自己做昨儿个脑补多了。
“皇上什么时候走的?”沈初柳问。
她看时辰,也还早呢。
“皇上刚走,还没一刻钟呢,说是您要是起不来,就多睡。”尺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