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的手在腰间佩剑上摩挲来回,若他们胆敢冒犯,他手中的长剑必将两人的头颅斩下。
“胡言将军,是想斩杀了朕吗?”冷渠墨窥其动作后,眸中笑意不变,甚至还有几分讥诮在里面,“若胡言将军当真这般做了,那便是在挑起两国争端啊。”
朕?
听得这样的自称,胡言与杨鲛再度一怔,而且神情比刚刚更为恍惚几分,就像如坠入梦中一般,总觉得这样的自称是他们听错了。
可当他们再看向冷渠墨时,确从他身上看出了些许属于帝王的霸气,而且他这张精致女气的面容他在皇城当值时也似见过,隐隐有几分面熟之感。
如今听得他说象国,还有那个自称时,有些记忆便如同潮水般涌现而来,生生刺激着他的神经。
眼前的这位年轻男子,应当是象国的新帝,冷渠墨。
站于一旁的杨鲛也似想通了这层,不免更为惊诧了几分,既是象国陛下应当在象国皇宫才是,怎会突然来到清苦的永台洲呢?
见两人不语,冷渠墨轻抚案上茶盏,眸里笑意丛丛,好似有种高深莫测之感。
只不过这茶盏粗糙,他的指腹细润,险些被其划破了去,冷渠墨蹙了蹙眉,眸中的笑也淡了些许,他道:“朕亦不是一人前来,除了所带管竹,永台洲外还有朕的人马,若将军敢出手,你觉朕会束手就擒,毫无回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