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少爷的脾气就是大,我的肚子也确实饿了,打开冰箱,准备随便做一点,毛主席说得好:自力更生,艰苦奋斗。
煮了一点米粥,重新做了两样蔬菜,我去房间里叫他吃饭。他的脸依旧很红,叫了好几声,才随着我出来吃饭。
两个人都低下头,他吃了一会突然说:“这么认真生活的人,认真地做饭,你一定是一个非常有诚意的人……”吃饱了肚子,总会让人有种满足感。我突然发现似乎我们两个人的关系比以前倒是近了一步。
何仲康走后,我就睡着了,梦里都是妈妈的脸,隐约地还有伤口的难受,隐隐约约被一阵电话的铃声吵醒了。心跳得很快,没有看清号码就接通了,里面男子的声音让我如遭雷击一般,手竟跟着颤抖起来。
仅是一个“喂”字我就听出了是许靖轩的声音。他并不说话,只是说完这个字就一直沉默着。
他是在做什么呢?一个“喂”字就是对我最大限度的让步吗?
“你好!”我毫不客气,虽然手中的电话几乎就要拿不稳了,心一拍重过一拍,马上就要无法负荷。
沉默,还是沉默。他不说话,仿佛刚才的声音就是我的幻觉,隔着那么远的空间,他在这个时候还是在等着我的低头。伤口一阵阵的疼痛,无声的对峙像一把刀,一下一下地割着心上的脉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