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什科夫深深地鞠了一躬,便朝他的楼座走去。
运气不济
上午九点,天气格外晴朗,加久金和施洛赫沃斯托夫,这两个地主坐着马车去参加本地区调解法官的选举。他们的马车行驶在泛着绿色的道路上,路边排着的两行刚刚长出嫩叶的老桦树,它们发出轻轻的响声。左右两边是开阔的草地,一眼望不到边际,鹌鹑、凤头麦鸡和鹬鸟的叫声不时地传来。地平线上,蔚蓝的天空映衬出一座座白色的教堂,墨绿色房顶的地主庄园错落地排列着。
“我们真该把我们的主席揪到这里来,戳着他的鼻子指责他……”加久金抱怨地说。
加久金是一位身体肥胖的贵族老爷,头发已经花白,戴着一顶肮脏的草帽,系着松散的花领结。他们的马车不停地颠簸,咣咣当当地响,后来绕过了一座小桥。
“这就是我们地方自治会修建的桥梁,好像成心让人绕道似的。上次开地方自治会时,杜勃列维伯爵就说:‘地方自治会造这样的桥就是为了考验人们的智慧。’只有绕过桥的人才是聪明人;如果谁冒冒失失赶车过桥,那他就不可避免地发生车祸,或者摔断脖子,这样的人肯定是个大傻瓜。所有错的原因就应该归结为我们的主席,假如我们的主席不是酒鬼,不是瞌睡虫,不是糊涂蛋,而是换成另外一个人,就绝不会有这样的桥梁产生了。能够胜任这个位置的人,一定要体力充沛、头脑精明。举个例子吧,就像你……你为什么去竞选调解法官?真是鬼迷心窍!你才是主席候选人的最佳人选,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