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姵不知内情,听到自己女儿的声音,本能地跑在第一个,简王冲在第二,好事的定王紧随其后,最后一个则是步履略显蹒跚的晔王北堂黎。
北堂黎心知白鹿茗畏水,这声响又出自白姬语,显然并非白姬语落水。
而这席上还少了陆宴舟,他心中无比忐忑。
虽不能确定,却隐隐为白鹿茗担忧着,更无奈的是他如今在人前仍是“残废”,不论是救人还是赶过去看个究竟,都轮不到他抢先。
北堂黎的心比腿上拖出来的步子还要沉重。
待他到达湖畔的时候,白鹿茗已是一身湿衣,身旁围着简王妃和赵姵。
另一边,白姬语关切地追着正垂着头缓步离去的陆宴舟。
陆宴舟身上挂着水滴子,那一袭水蓝色的衣袍比之前要深了些。
北堂黎远远看着这一切,心里头如同被人拿着锄头一寸一寸地往下掘。
“这九婶衣裳都湿了,又该更衣了吧。”北堂卓音就在这时也不改风流本色。
北堂黎的脸冷得如同十月的霜似的,缓步走近。
简王送完陆宴舟,赶紧跟了过来,环顾左右神色,解释道,“是我简王府的人失职了,九皇叔息怒,前些日子春雨菲菲,这座石桥上生了不少青苔,府中下人疏于清理打扫,这才犯下了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