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弥漫着淡淡苦涩。
是她越矩了。
苏狸耷下眼皮,轻轻点了点头。
起身,去找苹果和刀,拿去洗浴室洗。
周君成静静坐在床头,苏狸坐在他床沿,苹果皮被薄薄的一层不断连的削着。
刀刃利,手法稳,这一看就没少在这方面下功夫。
周君成看了一眼钟表,然后把目光移到苏狸越显刀削的下颌上。
“癌症的治疗是个漫长的过程。”
苏狸掀了一下眼皮,瞳孔凝滞了一秒,然后继续削皮。
男人继续道:“射频消融并不一定能让她完全痊愈,你医或者不医,救或者不救,都那样了。”
苏狸手一顿,心里对他这一番话极其排斥。
她不会让陈兰死的,大不了她最后去做肝脏移植手术,也要让陈兰和苏长乐继续活下去。
“我父亲是个严厉的人,自从母亲走之后,家里都是男人。”
除了前些年刚被大哥周君尧娶回来的孟青。
男人话里有话,意有所指。
苏狸愣了一下,看向周君成。
只见周君成一直盯着墙面上的钟表,眉宇沉重,眼神阴鸷,似乎在等待什么。
“啊。”
苏狸的手抓了他衣袖的一角。
——你母亲生前也患了肝癌?
周君成看着她在他手心写完字,收起了掌,没握拳,也没说话,只是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