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例清楚,一字一句,季平舟都能理解。
“你真无聊。”禾筝猛地站起来,被自己不被信任而感到深深的无力,“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何况又不是现在就要做什么活动,只是去报个名,我都说好了,十个月之后再说别的。”
“你别这么激动。”
季平舟后悔刚才开口去问。
或者他应该更坦荡地询问,而不是试探,他的本意也只是关心一下,并没有想阻拦什么。
禾筝脸颊上粘着几根潮湿的头发,黏在皮肤上,寒冷地勒着她,“你让我怎么不激动?你这跟看别人日记有什么区别。”
本是很严肃的时刻。
听着她这句孩子气的话,季平舟却控制不住地笑了下,“……你还有写日记的习惯呢?”
“我在跟你吵架!”
她这分明是隐忍的久了。
哪是真的想吵架。
季平舟挨着骂,却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伸开了手掌去握她的手,堪堪碰到,就被她挥手甩开。
还顺带扬起了毛巾。
擦过季平舟的脸颊,虽然是软的,可力度不小,活像个巴掌。
动了手,性质就不一样了。
禾筝知道自己过分了点,却不愿意低头,分明心虚了,还得先发制人。
“……你,你出去,我今天不要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