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拂池打开一只瓷瓶的瓶塞,依着晏画所说,挑了少许药膏,一点点抹在伤口上。
药撒上伤口时,时嬴微微皱眉,待到谢拂池抹完药,方才松了些许。
谢拂池克制自己的目光不往伤口以外的地方看,低头又捡出一枚丹药给他,时嬴拢上衣襟,也不问是什么便吃了。
罢了她将药都推过去,细细说了用法与忌讳。
时嬴面色比刚刚好了不少,问道:“你这样进来,就是为了这个?”
谢拂池点头,“这是晏画特意调制的药,她跟你一样属水。我本想由神官转交给你,但我这样的身份,只怕神官会当做来路不明的东西扔了。”
闻言他声色微动,解下腰间的银鱼流苏佩,“下次拿着这个可以直接进来。
谢拂池下意识道:“不必了。”
他道:“药我可以自己擦,但伏羲琴不是一日两日可以修好的,你总不能一直这样进来。”
顿了下,“于理不合。”
何止是于理不合,甚至是十分危险。
他已说到这份上,谢拂池又不能推辞了。
时嬴抵住唇角轻咳一声,起身,“我带你去看伏羲琴。”
谢拂池望着他衣上的血,不由道:“我不急。”
“现在不急着要我的血了?”
“还好。”她淡定道:“时间还长。”
其实并不长,她告诉自己,七月十五百鬼夜行,阴气最重,是最好的日子。
第70章 神鸟翠玉明
他们静静坐了一会,什么话也没有说,默契地不再提及那一晚。他的不告而别,或是她莫名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