姰恪不以为然,“我出了街口,满大街都是黄包车,黄包车我还坐的起。”
“好歹也是城里有些名气的大夫了,你徒步走出去,多掉身份。”
“你少打趣我,没大没小!”
兄妹俩立在台阶前拌嘴说笑,庭院里却又开进来一辆车。
姰恪侧目看了一眼,惊讶的小声说,“是傅军长。”
车已经停在喷泉池前,避不开,两人也就没挪地儿。
车上下来傅闻戬和他的副官,顶着三月的清阳日辉,一样的军装穿在这位傅军长略显宽阔伟岸的身板上,格外的正义凛然。
姰恪已经跟他挺熟悉,主动笑呵呵打招呼。
“傅军长。”
傅闻戬踏上一节台阶,平视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一旁的姰暖,硬朗眉眼间看不出情绪,淡淡点头。
“姰大夫,姰小姐。”
姰暖诧异了一瞬,不动声色地弯唇颔首。
她立在高阔的屋檐下,清日在她肩颈往下横切出阴阳线,纤柔娉婷的身段儿,凝白如沁雪的肌肤,那张淡妆宜人的面庞,分外恬静温柔。
傅闻戬眼瞳幽黑,瞳孔深处将印着的倩影缩了缩,随即面色清淡看向姰恪,与他寒暄了两句。
“姰大夫背着药箱,要出诊?”
姰恪哈哈笑,“没有,我小外甥惊梦,我来看看,这就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