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我安慰自己,要庆幸她的这种离开,从此后我们再无瓜葛,那也意味着从此后我将没有牵挂,云淡风轻,无非就是回归之前我已习惯的无聊——无聊算什么,试看周围,哪个人不无聊?何况,未来谁能说得清呢,谁知道继续发展下去,又会如何?这么一想,我居然真的轻松起来。几分钟过后,我又沉痛地明白,这想法,无非是对自己的一种麻醉,药效也只有这短短几分钟,我重新陷入不可救药的绝望。
类似的感觉曾经有过,在我们最热烈的时候,曾经闹过一次不愉快。那次,她说她饿了,我问她没吃晚饭吗。她说她(小老太) 做的饭她从来不吃。我脑袋抽风,就劝了一句:老人么,认真不得,得饶人处且饶人。没想这句话惹恼了她,啪啪啪地,她的文字一段段跳到了屏幕上,那种急切、那种语无伦次、那种不由分说,让我知道她生气了,很生气,几乎怒不可遏。隔着屏幕,我都能看到我想象出来的她扭曲后的愤怒面容。我越解释我没别的意思,她就越生气,最后,干脆不再理我,好几天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