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玛
上尉顿时面失血色,油然而生怜悯之心,他高声说道:“这么倒霉,可怜的姑娘。吃完饭我就去看她。”
在吃饭的整个过程中,他不住嘴地对同桌的军官讲,伊尔玛住了院,无论如何,他也要把她弄出来。这还是怪普鲁士人那帮浑蛋。她一定是孤立无援,又身无分文,在穷困中快要死去,因为她的财物早已被劫夺一空。
“哼!那帮坏蛋!”
大家听了,无不动容。
吃罢饭,他一卷起餐巾,搭到木环上,便立即起身,从大衣架上摘下军刀,要挺胸收腹,扣紧皮带,这才脚步匆匆,走向平民医院。
他本打算径直进入医院大楼,不料门口看管很严,无奈只好回来找上校,说明了情况,让上校给院长写了张字条。
院长让这位英俊的上尉在会客厅等了片刻,才出来接待,态度冷漠地打了招呼,不以为然地允许他探视。
埃皮旺上尉一踏进这个受苦受难的死亡避难所,便浑身不自在。一名服务生给他带路。
他踮起脚来,免得踏出声响,走过一条条充斥着霉烂、疾病和药剂的恶心气味的长廊。医院一片寂静,只是偶尔听到有人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