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不再是举足轻重的北衙禁军统领,亦不是高高在上的裴家世子,而是平易近人的郎君裴晏舟。
宋锦茵歪了歪头,忽然就有些看不明白眼前的人。
他明明比自己更清楚,他应当同什么样的姑娘在一起。
无论是为了权利还是前程,她宋锦茵都是最不适合的那一个,他二人相处,前路只会是无尽的疲惫。
这便是事实。
她不否认男人在这一刻有真心,可世间多的是突来之事,真心或许能撑上一段路,却也只有那一段路。
若真有风雨欲来的那一日,他兴许会生出埋怨,怨她为何只是宋锦茵。
思绪漂浮之间,男人带她行去了城中河。
河面上一艘大船极其耀眼,瞬间便引去了她的心神。
而直到这一刻,男人才松开握住她的手,从一旁推来的木椅上,拿下了那盏兔子灯。
“我今日只约了那位顾大将军。”
男人缓缓开口,将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带着些许自嘲,“我知你不在意,但我仍想同你说,你瞧见的其余人皆与我无关,除了你,我没有同任何女子相处的心思,不愿,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