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戴小丑的尖帽,
身穿破烂的长袍,
他们在黄沙中尖叫,
他们在黄昏时哭号。
那里的夜——肃穆又静寂——
碧空中,却是烟雾缭绕,
空旷的屋顶上响起
珊瑚般血红的号角。
我嗅到春天的气息,
便逃出闷热的牢房;
青涩的月亮使人醉;
悠然地驻足于旷野。
黯然的日子对我闪烁,
有人轻摇柔软的柳条;
而狂舞的旋风向我
撒下结成乌云的冰晶。
我不抱怨闷热的居所,
也不会藏起自己的头颅。
我笑着——凝视远方:
点燃蜡烛的火光。
迈入潮湿的苔藓;
荆棘丛,荆棘丛:
刺入胸膛与肩膀——
刺痛了——蜡烛也熄灭了。
这就是我的蜡烛,蜡烛,
坠落——在泥中化为烟尘
鲜血在流淌,
从额前,从流血的双肩。
我躺下……睡意昏沉
宛若融化的,温柔的雪,
降落在我的胸前,
落在刚刚破土的叶上。
1904-1906年莫斯科
滑稽戏
献给当代小丑
昏沉地排成队伍,
我们随意将他埋葬。
击打着哀乐的铃鼓,
跳起一支葬礼的舞。
我们戴上尖帽。忽然
跟在炽热的棺材后哭号
祭香透过光线,
开始在香炉中燃烧。
我们驱驶着灵车,
我们摇晃红色灵柩;
拉下尖帽盖住前额……
好似那可怜的小丑。
白发、盲眼的长者,——
带着刻薄又无言的问题,
扬起布满皱纹的面孔
上面粘着一只假鼻。
在干燥的灰尘中弯腰。
穿上一身破旧的衣物
他傲慢地赶赴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