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可能看出了异常,忙走过来说:“一明,没事儿,咱们再找别人问问,我听说县城有一个人也会这个,等咱们这边安顿好了,我马上就去,这事儿想开了也没什么事的,有些老人会这样的,大概是因为年龄大了,有些什么想法,也都正常。”
虽然是在安慰我,但是我听出话里的无力感和忧伤,所以什么话也没说,帮着他们把院子里屋里的东西都收拾了。
韩个个回来一看到三爷的情况,也是一愣,用眼神看着我。
我没做解释,把饭菜从他手里接过来,走到棺材边说:“三爷,个个已经把饭给你买回来了,你先出来吃吧。”
他声音轻飘飘地说:“摆桌子上。”
我也没多想,直接把饭菜摆在那张原本做为供桌,现在已经收拾干净的桌子上。
东西刚摆好,本来等在棺材旁准备扶我三爷出来的我爸就叫了起来:“一明,一明,快打电话叫急救,你三爷不好了。”
我两步跨到棺材边上,就看到三爷的脸已经成了紫色的,嘴唇更是紫到发黑,牙关已经咬紧,手和脚都直直的伸着。
乡里的急救根本不管事,县城里的二十分钟后才赶到这里,一看人就没再做准备,直接说:“节哀吧。”
然后在江大郎那里拿了出诊费后就一路开着那辆白色的车“呜呜”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