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无端眼底仍带着几分怀疑:“竹清歌,确有此事?”
有人出来帮忙,她还有不接受的道理吗?竹清歌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便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
司无端眉梢带怒,透着锋利的寒意:“那为何方才你不实话实说?”
竹清歌低头道:“小女感恩沈大人的搭救,又怕此事会连累到他,所以不敢直言,还望陛下治罪。”
面对这样俐齿伶牙的两个人,司无端有火撒不出。
原本他只是怀疑,可沈肆听却如此着急地站出来说话,更让他笃定,这其中定有问题。
只是今日之事,审到了这里,继续再审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这画原就是沈督公的,既然你没意见,朕也不再追究了。”
听到这句话,一直在旁胆战心惊的竹诗意,终于悄悄松了口气。
陛下眼里就只有那幅画,说不定不会在意她做过什么。
直到让竹清歌等人退下,藏经阁内就剩他们二人,及宫女太监之时,司无端才慢慢转头。
“诗意。”司无端眼里没有怒火,只是失望和无奈:“你何时变得如此心机?”
在司无端记忆里,竹诗意性子温软,对他言听计从,事事讨好,同季琢强势的性子大不一样。
所以他才一直留她在身边。
如今之事,却让他大跌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