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王宫湦呆坐在桌案前，手里握了支笔，脑海里是几位夫人说过的话，熊宁、秀秀和申后，众口一词将杀人凶手的罪名推到了褒姒头上，每个人都用一种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态度在苦口婆心地劝他。他去质问她的时候，她好像要解释，可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被请走了。
显德殿的下人进了屋，将晚膳端到案前：“大王，该用膳了！”
“啊？”周王宫湦先是一愣，而后才回过神来，他用手轻轻地敲了敲桌面，“你先下去吧，寡人稍后再用。”
“是，”下人应声道，走了两步又转过头来看着周王宫湦，“大王可是在为几位娘娘的事情烦心？”
周王宫湦叹了口气，满身的疲惫压得他的身躯都显得有些佝偻了：“楚夫人、郑夫人、申后三人众口一词说这局是褒后设的，借楚夫人的刀杀申后，再嫁祸给郑夫人。褒后待申后一向不薄，可如今连申后都这么说，你觉得……寡人该相信她们吗？”
下人谦卑地说：“大王既然问了，不就是说自己已经有了答案吗？”
“什么意思？”
“大王相信褒后，只是褒后欠大王一个解释……大王是想让褒后来证实心中的猜测，否则大王何必纠结是不是有三个人在指控她？若大王怀疑，就算她和这件事情看起来没有一点关系，大王也会深信不疑，根本不必犹豫。”
周王宫湦笑了出来，就像是解开了一个死结：“纵然她肯解释，却又以死相逼，寡人能让她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