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文质彬彬的他,在她面前洋洋得意地变成一个寡廉鲜耻的他!一夜之间。她,一步一步地走到床前,一件一件地穿上衣服。然后,呆呆地坐在床边上,目光愣怔地盯着套间的门。正是这扇门,关上时,将两个房间分隔。打开时,将两个房间连通。这扇罪恶之门!
我昨天为什么要陪他喝酒呢?我明知自己酒量甚微啊!竟陪他喝了一杯色酒,两杯啤酒,还喝了几大口白酒。为什么,我竟能同意住进与他仅有一门之隔的房间里呢?是的,临睡前,我确曾检查过房门是否锁着,但哪里会知道钥匙早已在他手中!又哪里会知道酒杯中溶化着安眠药。是了,是了,这一切都是预谋,都是圈套,是我自己钻入了圈套!
追悔已经晚了,恨那个无耻之徒,莫如恨我自己!
她想到这里,盯着那扇门,说:“请你走过来。”语调冰冷得仿佛使整个房间也充满了寒气。
他打开了门,她已穿好衣服,长发也朝后背梳了过去,闪耀着发蜡的光泽。他斜倚着门框,一手拿着电动剃须器,在微微扬起的下巴上来回移动。目光却在注视着她,就像他是在注视着镜子里的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