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栎。”他不假思索地回答,“赫连鸿是我在草原的名字,在中原,就这么叫我吧。”
李栎就这么住下了,留在夏神医的住处治病。
回到书院无忧院,顾丞推开门,屋内漆黑一片,看也没看就往自己的冷板凳走去,没注意到凳子旁边何时摆了一张桌子。
他的膝盖狠狠撞在上面,登时捂着腿单脚跳。
“回来了?”常无忧从桌子上跃下来,瞧见顾丞痛得面目都扭曲了,幸灾乐祸道,“哟,三弟真有精神,大晚上的还跳着呢。”
顾丞本来就气性未消,这会儿被揶揄了,更是气得重重“哼”一声,倒在凳子上兀自睡觉去了。
常无忧很贴心的拿来毯子给他盖上,点了灯后,转而往沈念走去,“二弟,怎的出去了没来跟我说一声?将我带上,也好有个帮手。”
沈念将今晚发生的事尽数告知,包括遇到秦炼,与他在冀州城中打了一场的经过。
“竟遇到他了?”常无忧一脸兴奋,“如何?他的武功可否担得起第一刀客的说法?”
沈念嘴角漾开一抹弧度,“凭我一面之词,说不清道不明,我想大哥会有与他交手的机会。”
常无忧低笑两声,念及顾丞睡着,没敢开怀大笑,他明白沈念话中的意思,想来那秦炼定是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