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比太太的脸上浮现出一副惊恐的样子,我真不知道该怎样安抚她。
“我的同事宋戴克医师急着要检查它,我想你是知道,他目前正负责你的侄子诺柏的辩护工作。”
“是的,我知道,”霍比太太说,“朱丽叶跟我提过他。她说那位宋戴克医师是个可爱的人,是吗?”
这时我看了一眼吉伯尔小姐,恰巧与她的目光相接;她的眼神里有一种顽皮的感觉,不久她的双颊便红了起来。
“唔,”我模糊地说,“我倒没感觉到他可爱的地方,但是我对他的评价的确很高。”
“我想这无疑是男性的用词,意思应该是一样的。”吉伯尔小姐说,刚才霍比太太将她的形容直接转述出来,不禁使她感到困窘,不过很快她就恢复正常。“我认为女性在遣词造句方面就比较能一针见血且完整。但是话说回来了,你愿意把指纹模借给他,让他带回去给宋戴克医师看吗?”
“噢,亲爱的,”霍比太太诚恳地说,“只要是能帮助我那可怜的诺柏,什么事我都愿意做。我怎么也不相信他会做这种事情。我深信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当然我也是这么告诉探长的。我愿以人格向他们保证,诺柏决不会偷东西,可是他们并不相信我。我是看着诺柏长大的,所以我最有资格对他进行评价;还有,那些钻石,想想看,诺柏要那么多钻石干什么?它们还是没有切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