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郡王派两个丫鬟押着素盈步入咏花堂。崔落花早已等候,微笑说:“小姐,我们先去花园走走。”
时令方交初夏,往年已有暑气,然而今年天候异常,此时仿若仲春。天气清和,不暖不寒,正宜赏游。素盈久未离开妙音轩,但见晴色可人,万绿披园,朦胧晨霭直连层云,轻薄霞光在瓦棱上悠游变幻。偶尔有微风拂过,目及之处浮光湛湛,原来是藤萝丛中朝露未晞。
九曲桥下一池春水,涟漪倒映朝霞,时时轻换颜色。此时花事未尽,处处幽香。池边三五丫鬟在为夫人们的雅室折花,仰头花下细语娇呼,如彩衣之鸟,鸣啭花间。素盈轻呼吸清晨的空气,连日来的苦闷愁绪稍微放松。
两人登上园中假山,于小亭中相对而坐,忽见一对蝴蝶翩翩而来。崔落花问:“小姐有没有听过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
素盈点点头,含笑说:“一生得一有情郎相知,一死得一有情人相殉,此生足矣。”
“若是当初甄选驸马,白公子为您拒婚,或者提出殉情……小姐会与他同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