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洛雪招呼船夫回去,双手抱膝喃喃自语:“你们说秦大哥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最好别去琢磨他,否则他会像一个谜让你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聂牧谣饮了一口酒,对顾洛雪忠告。
船到岸边,羽生白哉下船后拿过酒壶,仰头豪饮,剩下的酒倒入曲江中,虽然不知道那名叫阡尘的女子是谁,但却能体会秦无衣独坐在此的悲凉:“回去以后我不提今晚之事,但你们不要再去揣测他,他是怎样的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一位值得托负生死的朋友。”
聂牧谣再骄纵,也被羽生白哉气势所震,不由自主点头。
“可能是我太好奇了,起初见到他出口成章,被他才情所惊,后来又见他胆识过人,今夜从河灯上看见他还写得一手好书法,细细回想秦大哥举手投足都有大家之风,难不成真让我猜中了,是某个皇室贵胄。”顾洛雪挠挠头,重重叹口气,“算了,白哉说的对,我何必去猜秦大哥是谁,反正知道他是好人就成。”
顾洛雪一边说一边推开宅门,院落里还晾晒着羽生白哉洗好的床被,突然一道人影冲出,刚跑出几步就停在院中,聂牧谣认出是擒获的刺客,以为他想逃跑,刚从身上抽出无常鞭,却发现刺客矗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表情痛苦的抽搐着嘴角,缓缓抬起的手摸向脖子,指尖还未触碰到,一抹猩红从颈脖处慢慢渗透出来,开始还是浅浅的印记,片刻间血流如注,在脖子上裂开一道长长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