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咱们都是男子汉,是不是?”
灵魂的威力,使这样的嘴里吐出来的几句简单的话,恢复了秩序,镇定了人心。
一个不知当什么差使的肥胖的军佐,有一天高高兴兴的,深信不疑的对加曼尔说:
“你好象伤得厉害,好家伙!但是你知道,咱个教他们受的什么伤哇,用咱们的七十五生的!那才是可怕的伤口呢,朋友,可怕呢!”
八十号坡天天有人参观,从亚眠安坐了华丽的汽车来。他们一边谈话,一边走过象什么农业展览会般的大篷帐,他们依照自己的职务、见解、身份,对伤兵们说几句,在手册上作记录,有时也肯和官佐们同桌吃顿饭。其中有外国人,有慈善家,有政客,有喜剧女演员,有百万富翁,有小说家,有新闻记者。凡是喜欢剧烈刺激的来宾,有时也被允许走进“静室”或手术室。
他们回去的时候,倘使天晴,就觉得这一天过得很满意,深信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一些英勇的战士,一批现代的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