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眉,身子倚在窗户边上,脸转向贺兰絮在的方向,尾音上扬:“还是说,你这皇后这是个摆设?”
贺兰絮闻言,随手丢了个茶盏过去。
“太子整日都无事可做吗?竟待在别人的后宫里管这些闲事?”
“这叫什么闲事。”他动了动肩,连着地上被月光照出的影子都舒展了些:“我不是说了吗,我巴不得你与那狗皇帝撕破脸皮。”
“所以你日日与我说这些?”贺兰絮面朝窗户,外面的月色照在她脸上,映出一丝惨白,“我不关心这些,太子不必日日特地跑来相告。”
“当真?”太子转身从窗户上一跃而下,“我怎么瞧着……皇后脸色差了许多。”
贺兰絮被戳中心思,想再做出好看的表情却已经来不及。
从西凉太子的角度看过去,贺兰絮坐在桌前,身旁一盏比月色还要昏暗一点的烛灯晃悠悠的亮着。
虽然坐着,但上半身的姿势却十分坚挺,坚挺到显出一丝僵硬。
右手撑在桌子上,整个人顽强,却又摇摇欲坠。
他情不自禁地又朝前走了几步,高大的身形被月光照出影子,还差一步,他的影子就要触到贺兰絮的脚。
突然,贺兰絮站起身来,身上那股拒他与千里之外的感觉又变得浓郁。
不用贺兰絮开口,他便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