晾干了,那些汁液就成了布片,柔软光滑,泛着一层润润的光泽。
宣六遥想了半日。若说是炼金术,那当是扔了旁的东西炼出金银,这用金银炼出布来,怎么想也想不出为了什么。
既然想不出,那就不想了。
他唉声叹气地滚进去读书,直到西院一声大喊:“六遥,过来!”
“哎!”
他忙不迭地滚到西院。
院里的石鼎已经不见,金银也没有,布片也没有,空荡整洁,只西墙下一道泉水,沿着半爿竹筒汩汩地流到底下的水缸里。
“先生叫弟子何事?”
来了灵山后,上央说他已经不是皇子,他也就自称了“弟子”。
上央坐在正屋的一张桌子旁,桌上叠着一件袍子,看着新的一尘不染,颜色白里透着些许金黄,却又黄得很浅,倒像是白色放久了泛出的一点黄,但又因为有着光泽,断不会让人往旧里去想。
“试试。”上央冲着袍子抬抬下颌。
傅飞燕替他送的袍子,都在他屋里。也不知上央又从哪里给他搞了一件?宣六遥疑惑地提起袍子看,觉着这面料很是眼熟。
“这几天我耳朵痒得很。”上央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哦,我替您掏。”宣六遥赶紧放下袍子,准备去找耳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