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情感”散文
通常所说的抒情型散文便属此范畴,即由现实生活中真实的人、事、物、景等所引发的喜怒哀乐等具体、真实的情感,以渲染写作主体的主体情思为重心。冰心在《谈生命》一文中,通过把生命比作滚滚东流的“一江春水”和一棵茁壮成长的“小树”以及把个体生命纳入宇宙的大生命视野中考察,展现了个体生命存在的艰难、卑微、渺小,还警策人们在体验生命的欢乐和痛苦之时应该“感谢生命”,从而给予生命睿智的解读和深情的礼赞。
(三)“性灵”散文
通常所说的内心独白型散文便属此范畴。心灵世界辽阔无边,充满了芜杂的景观。在心灵的迷宫中,有多少细微、深邃的意识浪花被忽略?外部世界再大,总会有边际;而心灵世界之大,却无法准确地找到其疆界,如同深邃莫测的时光隧道。从每天早上一睁眼意识开始活动到晚上躺在床上安然入睡,人们是否能够把所有的内心律动细致入微地记录下来?这是一种高难度的写作。如果要追问个体生命的具体存在状态的话,那么,每一天的意识流动就是人们存在的最好确证。比如,朱自清的《匆匆》一文,抒发了对“时间”的感怀和体验。如同“人从何处来?到何处去?”这种人类所思考未果的永恒的主题一样,“生命匆匆,岁月何在”这种对生命\时间的追问也找不到明确的答案。朱自清彻悟了“我”与“时间”的这一“部分与整体的关系”“在逃去如飞的日子里,在千门万户的世界里的我能做些什么呢?只有徘徊罢了,只有匆匆罢了”。正是基于对“有限的个体与无限的时间”的辩证认识,朱自清没有一味沉溺在对时间的“不停而无望”的追问,而是转向自己作为生命个体对时间的把握和占有的关注,“过去的日子如轻烟,被微风吹散了,如薄雾,被初阳蒸融了;我留着什么痕迹呢?”从对时间流逝的空芜的感叹中转向对自我的“存在的意义”的问诘。尽管没有找寻到满意的答案,但这种对“自我”的审视就是意义的所在。(四)“文化体验”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