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喃喃道,“怎么会……”
身旁的画布上,黑白两色勾勒出一幅极其恐怖的画面。
一个脸色惨白的女人姿势扭曲地站在屋子的角落里,黑漆漆的双眼,嘴巴诡异的裂开,手指是森森的白骨,身上裹着一袭破烂的黑布,露出一段大腿骨来。
女人一把扯过画,团成一团丢进了水桶里。
一夜未眠。
翌日,女人脸色憔悴地来到画廊,恰好遇到画廊经理,经理一边与她核对当月的数据,一边问道:“邵总,您公子的画展还按原先计划进行吗?”
邵芸捏了捏眉心,应道:“还按之前的来。”
经理点点头,到一边忙去了,邵芸叹了口气,走到茶水处倒了杯咖啡,缓缓走回了办公室。
宋喆此刻正坐在画室发呆,画室的老师今日没有布置功课,而是告诉他们,这节课是自由发挥,大家可以随意画自己想画的东西,没有限制。话音一落,同学们立刻小声欢呼起来,有几人迫不及待地拿起笔,开始在画布上涂涂抹抹。
宋喆拿着笔,几次想要下笔,可又停了下来,眼角余光不住的往窗外瞟。
只有他能看到窗外有什么。
茂密的树荫遮盖的窗外,站着一对浑身湿哒哒的女孩子,约摸十六七岁的模样,两人手拉手,冲着宋喆露出诡异的笑容。
兴许是在水里的时间太长了,她们的皮肤都起了很重的皱褶,有的地方甚至一碰就会破掉,从她们的眼里、嘴里、鼻里不断往外流着浑浊的水。宋喆头疼欲裂,他努力不去看她们,可仿佛有股力量拉扯一般,他总也忍不住往窗外瞧,每看一次,都觉得那两人脸上的笑容更加怪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