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久了。
算算,也有五年了。
自己怎么会竟然还恬不知耻地妄想着再见?
——
上海的秋天不像北方。
不是逐渐冷了天后叶子一片片挣扎着掉落,预示着冬日的靠近,而是一夜之间城市里就堆满了澄黄的落叶,低温骤然而至,狂风呼啸而行。
市中心行人步履匆匆,大多都是裹着大衣捧着一杯热咖啡在CBD中穿梭的青年白领们,行色匆忙,争分夺秒。
成天律师事务所里也是一样的繁忙。格子间里此起彼伏地打字声犹如机械一般整齐而又令人听着不由得胆颤和紧张。工作人员低着头,整理资料,都忙着自己手头的事。
在这样一片统一而又冰冷的背景音之下,陈鸣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敲响。
陈鸣正靠在座椅上休憩,脑子里还在回想着昨日电话里自己朋友恳切的嘱托。
虽然自己信誓旦旦地应了下来,终究还是觉得有些没底,只说是要见了面才能判断这件事究竟有多少转机。那边自然是很开心,直说今天就让人去所里找他。